而上京的贵人们,随便拉出一个,也能要她的命。
云莺从未与他说过这样的话,令他有些许沉默,薄唇在她的眉心烙下一吻,十分霸道的说:“本王便是你的依靠,你有何可惧,明日去赴宴,你只管拿出王府女主人的气势来,出了任何事,本王替你兜着,本王的人,何需如此胆小怕事,岂不是给本王丢脸?”
云莺噗呲一声笑了,面颊在裴烬怀里蹭了蹭,“殿下话说的这样大,明日我若是得罪了上京哪个贵人,殿下可莫要怪莺莺尽给殿下惹事。”
永康侯府在上京地位不低,永康侯世子又与秦王交好,敏安若对秦王有意,晓得秦王会去,她自然也会去,京城里头的宴席是男女分席,她势必要和殿下分开,与敏安县主等女眷在一处。
敏安是县主,又自幼长在上京,而她初入上京,若是被敏安针对,旁人自然也会针对她,她若不想委曲求全,难免要得罪一些人。
因而她才故意示弱,就是想让殿下怜惜,讨得殿下的“免死金牌”,有殿下金口玉言,她明日心里更有底气些。
裴烬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着他,双眸深邃犀利:“明日你若不惹出点事来,那便不要回府了。”
云莺哭笑不得,推开裴烬的手,“哪有殿下这样的,旁人都盼着不要惹是生非才好,殿下这是盼着我惹是生非。”
云莺又不是爱惹事的人,得殿下一句话,只是想着不被人欺负罢了。
“让本王护你几次,你便晓得本王有多心悦莺莺了,自然也就不会怕我。”
裴烬自然晓得明日云莺会遇到难题,她名义上是蓟州小地方来的,如今又只是他的妾室,却被他大摇大摆带出去与众多主母贵女们同处一室,难免对她打量疏远。
可裴烬却不得不这样做,这第一步,莺莺总得迈出去,若不然如何在上京站稳脚跟,惹出点事也好,一切自有他护着,让旁人瞧瞧莺莺在他心中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