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耳语了几句,方定诧异万分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是,属下这就去办。”
随后裴烬上了马车,“一会回到别院简单收拾下,咱们即刻启程回京。”
他也在扬州耽误了一段时日,父皇母妃该着急了。
“是,殿下,咱们是走水路还是官道,要几日呀?”云莺还从未离开过扬州城。
“先走水路,再走官道,你晕船吗?大概要个十几日。”若是裴烬一人,无需十日,只是云莺身娇肉贵,走快了吃不消。
云莺摇了摇头,“不会晕船。”
“那便好。”
两人回到别院,简单收拾了下,云莺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义母,一封给银筝,让人代为传达,随后一行人便前往扬州码头,一艘奢华的官船停靠在码头。
裴烬扶着云莺上去,她还是第一次坐官船,十分稳当,犹如平地,官船有好几层,她随着秦王到了顶层甲板。
她站在甲板上远眺,远远的,似乎能瞧见云楼的模样,她这便要走了,许是这辈子也不能再回来了。
裴烬坐在船舱内喝茶,随她站着,风扬起她的裙摆,缥缈如下凡尘的仙子,这可不就是他的洛神。
过了半个时辰,方定回来了,裴烬吩咐起锚。
他拿了一件蜀锦花鸟纹披风给她穿上,“风大。”
云莺低头望着秦王给她系披风,柔声道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