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结合事例给舍友解释道:“就好比现在,我把他们都定在原地,其实就是就是在给他们营造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仿佛刀就立在脖子上的未知恐惧感,给他们留出一段自己吓自己的充足时间,这反而会比我直接动手吓人来得更有效。毕竟现实的未来是有限的,但他们的想象通常都是无限且最容易超出自己恐惧阈值的。”
“原来如此,”舍友一脸恍然大悟,钦佩地看向时煜,“原来未知在恐怖感的营造上居然这么重要。”
“谢谢前辈的教诲!”
他转头看向镜子外,想观察一下轮回者的表情,然后深深记下前辈的教导,但此时镜子外的景象却并非像是他所想那般。
舍友瞪大眼睛看向镜子外,手哆嗦地指了指镜子外的谢临渊:“哥,您说您把所有人都定住了,那他为什么还能动啊?”
时煜顺着舍友指的方向疑惑地看过去,然后很快地,他就看到了镜子外姿态闲适的谢临渊。
此时的谢临渊可能是站得久了有些累了,再加上夜深后的困意袭来,他当着时煜的面打了个哈切,然后随意地换了个站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如常的表现和淡定的表情给其他轮回者也带来了安全感,尽管害怕还是有些害怕,现在那些轮回者脸上的表情瞧着比刚才亲眼目睹舍友的死亡时瞧着还要来得轻松。
恐怕这个实力强悍的轮回者永远都不知道,他随手的一个举动实际不知道毁掉了背后厉鬼的多少努力 。
时煜无意识地磨了磨牙,咬牙切齿道:“没事,他之后很快就不能动了。”
新仇加旧恨,这也让时煜的表演看着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