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质问的人神色比他还要气愤, 质问道:“那你呢?”
肖肆紧紧地盯着哈罗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哈罗德竟恍惚看到了些许自家二哥的影子,他忽地便有些心虚起来, 难得地解释道:“那种情况下根本撑不到救援, 除非我去引开一些,不然所有人都会死。”
他的面罩有些空荡荡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面容平静。
肖肆攥紧了拳头, 道:“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你如果死在这里他们怎么办?”
他知道这些全部都是发生过的事情,他说再多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可这些话埋在心里太久了, 他找不到肖沉,只能借着这往日时光的投影去窥知当时那人的心境。
他紧紧攥住的手中是一张小小的已然发皱的纸,上面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白。
那是一张无字遗书。
他顾不上现在的哈罗德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被这件事折磨的太久了。肖肆的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哽咽, “你让金蝉入体的时候, 自己一个人去地下场所的时候,还有现在一个人引开那么多的虫族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有没有想过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会是什么感受!”
他将那张遗书攥得更紧了,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着黑蚺把这东西给他的情形:“你就只给他们留了一张白纸,肖……哈罗德,你就这么恨吗?连一句话都不肯留下?”
哈罗德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瞪得滚圆,“你是怎么知道金蝉的事情的?”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抿了抿唇。
反正肖肆已经上了机甲,他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他顿了顿,还是道:“我家人不会在意的,他们……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