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问道:“你说的是推迟剂吗?”

黑蚺用药剂从来都是直接从花镜那里拿,花镜给什么他用什么,根本也不知道什么名称和剂量,他又实在不想解释更多,便随意点头敷衍着。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接着尬聊,起身活动了一下,对着二人道:“我送你们出去。”

黑蚺的眼底映着光亮,隐隐显出蛇瞳的样子,很快又倏忽不见:“我先解决兽人,你们之后再上来,在我允许前不要上塔。”

他舔了舔后槽牙,眸子中全然是嗜血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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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层了。

皇甫獭和肖肆坐立难安地等着,随着塔层不断地上升,他们见到的生物也愈发庞大可怖,像极了古地球读物中被称为妖怪的东西,让人难以想象星际时代居然还会有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生物。

黑蚺的状态也愈发不好,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变得愈发沉默,到了后来他们几乎见不到黑蚺,往往等他们上了一层塔后黑蚺已经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战斗,这层塔只剩下了兽人的尸体和那些触目惊心的战斗痕迹。

肖肆面上的担忧自责都快溢了出来,如果当初他没有给那些人签名,如果他们当时的警戒意识再强一些,肖沉就不会为了他们来这座塔,受那么多的伤。

自责像一条毒蛇撕咬着他,他忍不住想,他似乎从来都在拖肖沉的后腿,似乎从来都在把肖沉往火坑里推,而他也一直都只能对肖沉的痛苦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