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还是先父年轻时种的,如今也有十多年了。”黎昊将林承煜领到树下,仰头看着这高三丈有余的大树,目光追溯到了遥远的过去。“先父还在时常教育我说种树就要种能结果的树,于是他就把大母的花给拔掉了,改种的柿子树,气地大母她追着先父满院子打。如今这树都长这么高了……”
“臣一时失言,还请殿下不要见怪。”黎昊自觉话多,于是躬身道。“待这果子改日熟了,臣命人做些柿饼给殿下送去,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林承煜看着笼罩在浓重树荫下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他听见自己认真地说好。
。
待宾客散尽之后,黎昊把自己关进房间谁也不见。
二娘只道是黎昊累了,吩咐仆役不要去打扰,命管家把大堂给收拾好了。
实际上的黎昊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罗汉床上,揪着归平当自己的人生导师。
“归平,爷问你啊。”黎昊往嘴里塞了一个果子,含糊道。“要是有一个人对你比对别人好你说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
“少将军您问我,我也没啥实际经验呀。”归平端着一个装饰繁复的匣子,站在床边,脸上满是无奈。“不过要我说应该是,毕竟话本子上都这么说,我看书上写小单于王对您就比对别人能撒娇。”
黎昊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
“咳,咳——你这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少将军您别急!”归平暗道自己吓到黎昊了,忙把匣子递上前。
“知还姑娘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要让您亲自打开来看,我就没让管家拿走。”
黎昊接过匣子就让归平去换班休息了。
他趴在床上思索起林承煜这个人来,早先他就觉得林承煜对自己有几分古怪,如今自己起了别样的心思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黎昊眉头紧锁,归平这小子刚刚虽然有点犯浑但是说的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