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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逍鹄自然是不可能等在书房里的,王子充也不敢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只能是站在门口静静等待。
直到日头渐渐爬上树梢,王逍鹄才姗姗来迟。
他打量了面前这个年轻人一眼便让他进来了随便先坐下,吩咐仆人看茶。
王逍鹄拿出一沓拜帖放在案几上,问道:“你说你叫王子充?”
不等王子充回答,他又说道:“不见子充,乃见狡童。你还真是人如其名,生得一副好皮囊。”
“先生过奖,晚辈是自认为才情卓著,故来毛遂自荐。皮相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你倒是有见地,不过你自认为才情卓著,为何来投奔卢溪王呀?京中天地广阔,不正好让你大展拳脚。”王逍鹄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王子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惊慌。
“先生明鉴,京中妖道得势,太子中庸无功,继后稚子年幼,京中实在是水深一片,光明难现。”
“三殿下文韬武略,只可惜被那《帝范》一语发配至这穷乡僻壤,实在是天可怜见。”
“昔刘皇叔有卧龙凤雏在侧得以匡扶汉室,如今晚辈愿效仿凤雏,而先生为卧龙匡扶我大燕复兴。”
王逍鹄把手边的一沓拜帖尽数甩到王子充的脸上,后者白皙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一道道红痕。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诋毁京中贵人,真是罪该万死。”
王子充将脸埋得更深了。
“晚辈罪该不该万死全在先生一念之间,不过晚辈所言句句属实。赵先生也曾经教导过我‘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我既以为卢溪王是梧桐良木,却不肯听凤凰一鸣?自欺欺人竟至如此?”
王逍鹄轻拍着呼吸并不急促的胸脯,问道:“你刚才说赵先生,可是赵山阳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