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水声响起时,秦烨老老实实的坐在外间,眉眼舒展,瞧着谁都乐呵呵的。
夙愿得偿,怎么能不乐呵?
他心下开怀,想将此事布告天下,又实在不是时候,不免又有些遗憾。
有种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挫败感……
他这么想着,有屋外伺候的小太监从外边进来,躬身奉上一封信,道:“公爷,晋王府急信,说是要面呈太子殿下。”
这信昨日午后便送来了,初时是太子殿下心烦不见人,后来就更见不得人了。
然而,虽然东宫和晋王府之间平素并无什么要紧消息传递,但晋王府来人送这信时言之凿凿的说了十分要紧,还是应当尽快呈上来才是。
秦烨接过那封上面写了‘太子亲启’四字的信,眉头挑了挑。
谢恪不怎么靠得住,虽然如今在商议对付端王,可太子如今和宁寻的联系还多些,这位能有什么事情?
他捏着这封信,扬声说给了谢恒听,果不其然,内寝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嗯,而后道:“你拆来瞧瞧,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必理他。”
秦烨应了一声,信手便将信封撕开了。
片刻后,他有些怔愣的眨了眨眼睛,眼底露出一二茫然来。
谢之遥是谁?
谢恪洋洋洒洒写了快两页纸,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换人。
大意就是:哥啊不好意思当弟弟从您日常行事的蛛丝马迹中发现了您心爱之人,为了保护宁寻的身体健康,咱们做个君子协定。谢之遥留在我这晋王府吃好喝好,等咱两把端王解决了,您把宁寻还给我,我也把谢之遥原封不动的还回东宫。
秦烨心里有些不得劲,却还是禁不住的生出些许疑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