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是以为,自己介意他给先太子拿脉?
他又不是小孩子,会介意什么东西不是自己专属的,更不会去吃一个死人的醋。
“孤是说……”他缓声道,“你拿他的脉象时,可有什么异常?”
秦烨也觉自己适才的反应有些过激,有些讪讪的,只得微一凝神去慢慢回想:“先太子当日如此羸弱主因并非箭伤,或许有别的什么缘故,多的,不怎么摸得出来。”
谢恒心道果然如此,挑眉问:“你就不曾好奇,他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无非是京中那几位下的手,有什么值得好奇的?”秦烨无所谓的摇摇头,“当时先太子已是强弩之末,我纵将事情查得清楚,难道要掺和皇室家事不成?”
在彼时他的心里,只要天下安宁四海太平,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先太子还是五皇子又有什么干系?
自然,此一时彼一时,人是会变的。
如今……未来坐在龙椅上的是谁,不能不在乎。
谢恒轻轻叹了口气。
他如今都想明白了,皇帝一心全在权术谋划自身权位上,以己度人惯了,满心满意的以为秦烨拿捏着他弑杀亲子的把柄,说不定有朝一日便会以此为由搞个清君侧什么的。
而秦烨,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甚至,书里那场死伤无数的‘宋左之乱’,亦或是秦烨在书里明显不大正常的寿数,都由此而来。
帝王捕风捉影的猜忌。
“你有点笨。”谢恒突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