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奏报不停的那种。
“避暑山庄传消息来说,父皇吐了口血。”谢恒眉眼间神情淡淡, 肤色被皇后派来的宫女刻意妆点过,显得苍白寡淡,一眼望去,当真有几分孱弱气象。
身体康健却非要陪着太子赖在床上的秦烨露出点意外的神情,接过那张明显是仓促写就的纸条,投注了一点目光。
“陛下连着停了两日丹药,这就吐血了?”秦烨有点不可思议的道。
皇帝这趟出门是奔着长久去的,原本打算在外边待个一年半载的,骤然吩咐回宫也不能说走就走,就是收拾打理,也得两三日功夫。
就这么巧,两日不曾服用丹药不曾招幸妃嫔,自诩老当益壮的惠帝居然吐血了!
秦烨横了眼神去瞧太子,那目光浅显易懂。
天灾还是人祸,被害还是自戕?
谢恒觉得这人都快成精了。
“或许是母后……”他轻声道,“推波助澜罢了,谈不上亲自出手。”
皇帝多疑寡恩年岁又大了,皇后和太子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哪有这么好过?
晋王府中的一应用度几乎可以比肩东宫,其生母贤妃也是屡有加恩,在后宫中隐隐有位同副后的威势。
从前不动声色是因为太子软弱,朝中势力也勉强达成平衡,多做反而多错。
可如今,若东宫加上一个淮王府和定国公府,这平衡已然打破了。
谢恒摇摇头:“胡乱猜测罢了,做不得准。”
他随口一说,却突然被人拥住,胡乱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