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跟皇后娘娘说过,身强体健苦不着……还有别的什么吗?”
抛开回信不谈,秦烨还挺想知道, 太子是怎么跟皇后说“那位蒙过幸的宫女”的。
太子一向宽宏, 东宫里一个正经的妃妾都未册封, 这得是把他黑成什么样, 才能让皇后遥遥千里的写信来劝?
谢恒弯了弯眉眼,顶着秦烨的目光很是无辜的道:“孤就说了几句实话,譬如什么性子燥烈乘着晋王在摔了个瓷瓶、半夜让孤爬起来叫凉水、身强体健在南疆绝对苦不着……”
他说了几句,望着秦烨微微抽搐的嘴角,有些意犹未尽的闭上了嘴。
论起来都是实话,半点水分都没掺。
赵皇后心里怎么想这“宫女”可就不是他能预计的了。
秦烨的脸色不自觉的黑了两分。
他也不说话, 提着笔一顿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须臾间便搁了笔,等待墨迹干透。
倒真有种倚马可待的气魄。
谢恒挑起眉头,将信纸拿了过来, 仔细看了看。
因为是替太子回信,定国公很有道德的以谢恒的口吻、竭力模范了谢恒的笔迹,看上去,竟然还有六七成相似。
信里说,儿臣与这宫女相处日久,日久生情难舍难分,之前之所以不曾册封,绝不是因为吝啬一个名位!
只是这宫女家中出身书香世家,家传祖训宁为农夫妻,不为公府妾,性子又倔强,儿臣心爱于她,实在不忍勉强。
所以,母后,要不然您看看咱直接给个太子妃可好?
信的末尾,也不知秦烨是为了掩盖笔迹的不像还是语句的真实,越发潦草,还伴随的有几滴晕开的墨迹。
谢恒的手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