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觉得,煜之过于紧张了?”谢恒轻轻笑了一下,指了指外面道,“顾明昭守着呢,外边还有不少诸率卫精锐,不妨事。”
“不,”秦烨一向不是多说话的人,这会却像找个由头似的,坚持道,“顾明昭并非先宁国公亲自教养,武功远逊其兄,诸率卫那几人虽非庸手,但并不在殿下身前十步,若有高手刺杀,只怕来不及。”
他说得认真,谢恒也不辩驳,点头道:“那可怎么办?孤称病不出,在南疆少说也要呆这么一两月,总要有些消解解闷的才是。”
这话就纯是玩笑了,谢恒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若非周夙那几句供词也绝不会在此时赏玩歌舞,只是瞧着秦烨如此紧张,心下一动随口调侃。
“臣陪着殿下。”
秦烨喉头微动,一双眼睛想去瞧谢恒,却又硬生生忍住了不敢瞧。
他没去解释这个‘陪’字是如旁人一般随同护卫,还是旁的什么意思。
他只能一鼓作气的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等解决了徐道晏和杨崇,臣日日陪着殿下。”
——
次日,秦烨屋中。
陆言和陪着另一名身着将官服饰的将领进来,两人皆是有些精力不济的模样。
无他,昨日久别重逢,秦烨麾下几名将领都是喝了个仰倒,今日若非一早就有秦烨亲卫来叫人,只怕睡醒起来还得接着喝。
“公爷这一大早的能有什么事啊?来了三个亲卫了,一迭声的催。”陆言和一进门就找了个座坐下了,他如今脑中还有些昏沉,路都走不大稳。
陪着陆言和进来的将领名唤严宣生,是秦烨留在南疆的嫡系心腹,也算得上是南疆军的二号人物。早前秦烨回京杨崇任代总督,便是他孜孜不倦的跟杨崇别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