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剪刀,道:“临走不忘变着法的提醒一声,南周有多忌惮煜之。这人在南疆这么些年,也不知招了多少仇恨,是个人都想着给他使绊子。”
顾明昭顿了一下,被那句‘煜之’震了个七荤八素,他望着太子恍如未觉的表情,扬了扬手里薄薄的两张纸,问道:“那这个,咱们还当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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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崇所设接风之宴,原是为太子所设,太子称病未至,他心下不免惴惴,但席间所邀之人均是南疆宿将,见了秦烨来都很欢喜,是以这一场宴会也能算得上尽欢而散。
秦烨从宴会之所出来,婉拒了几个旧部再去喝酒的邀约,回到杜若园时,天色已晚。
他在园外下了马,任由初春的风吹散了一身酒气,这才问明了太子住所,由随行而来的小太监引路前去。
临到太子住的疏影阁前,秦烨突然蹙起了眉头。
此时已逾子时,不远处的那处院落却是灯火通明。
他来这一趟原也没想进门,只是想看一眼太子居所周围的布防情况。毕竟太子本就体弱,这些时日又多有劳顿,一向歇得很早,少有这般时辰还未曾歇息的时候。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烨心头一紧,脚步加快,却在门前被拦住了。
那是个面容相熟却不知道名姓的小太监,笑容很客气的道:“定国公有礼,今日殿下只怕不大方便见您,您还是明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