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截了他的话,说自己爱重定国公,一切还是以定国公的对的意见为主。”
惠帝吃了一块点心就住手了,他自知年纪大了,这些年也不如昔年身强体健时放纵,更注重惜福养身、克制自己。
旁边侍立的小太监抬着盛了水的铜盆进来,半跪着服侍皇帝擦手,皇帝就眯着眼睛道:“太子如今倒比从前放得开许多,左右他是不想娶个书香世家清流门第的孩子,恪儿满棠京的传他的流言,他就真的把主意打到定国公身上,虽是拖延之策,却也算是进益了。”
“爱重?”皇帝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谢恪是皇九子晋王的名讳,是如今皇帝跟前最得势的皇子,几乎可与太子分庭抗礼。
皇帝品评皇子,王如海一个太监并不敢插话,只站着等了一会,才轻声继续。
“晋王殿下府上,如今也有传言。”
“哦?”皇帝这下倒是起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向王如海。
王如海抹了一把冷汗,将自己早上接的消息条子复述出来:“有关晋王殿下的传言,有些杂乱……有说殿下性子暴烈,连着好几日府中都抬了几具尸首出来,男女皆有,还都是容貌上乘家世不如何清白的那种……
“还有说,殿下跟着太子殿下一起给先太后服孝,在孝期憋的久了,骤然开禁情难自禁,已然微服出府在城南有名的男倌馆宿了整整七日……”
“还有说,殿下与自己的伴读,就是宣平侯府的独子,已然私定终生,就是怕贵妃娘娘和宣宁侯棒打鸳鸯,私下愁苦不敢显露,终日郁郁……”
“还有的说,上面这些都是真的。殿下先和宣平侯独子私定众生,又恐您和贵妃娘娘不允,与那宣宁侯独子吵了几句嘴,是以心情郁郁。过了孝期后便先去男倌馆买了好几日的醉,又派人寻摸了容貌生的好的男女送到府上,每日寻欢作乐,暂排苦思……”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