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给太子赐一门不合意的亲事之说早有耳闻,可一国储君的婚事,不是一个拖字就能了结的。
除非……这拖出来的一两年间会发生点什么?
两人将该说的话说完,秦烨又去了一趟主屋,再出府时,一直郁郁的脸色终于松快了些。
马车上,一直闭目不语的秦烨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近日棠京中我与太子的流言,确是晋王府的手段?”
跟着自家公爷翻了一天窗的陆言和回道:“咱们的人去打探过了,确是如此。”
秦烨重又阖目,道:“那就让人去给晋王也找点麻烦,太子投鼠忌器,我可不怕。”
马车里又沉默了。
倒是陆言和被秦烨两句话挠到了痒处,犹疑了一会,没忍住,问道:“公爷,您对今日之事怎么想?”
秦烨疑惑道:“什么这么想?”
陆言和有点怂,但想起今天太子在武宁侯府的壮烈发言,还是鼓足勇气道:“公爷,虽说上一次太子殿下到咱们府上递婚书这事显得诚意不足。但这次太子亲去求了皇后娘娘,又请了宗室老王爷、礼部和宗人府的官员来,就比上次诚恳多了。您要不然……”就从了吧?
马车里没什么光亮,陆言和没看到秦烨骤然睁开且充斥着震惊的眼,继续进言。
“太子殿下对您的确爱重非常,您今年也二十六了,又曾当着陛下的话直言此生只爱男子,不妨考虑考虑?”
“我朝也不是没有帝王同男子结契一事,也不一定要在宫里做皇后的。中宗皇帝和齐文王结契之后,齐文王还亲自领军上过北狄战场呢,这也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