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的头忽然剧烈疼痛起来,他脑子里忽然闪过几个画面,像是以前的记忆。
这个本子似乎是他原来世界的东西,从他出生开始就在他身边。被抱回家的时候,这本空白日记被丢在了医院,却在之后离奇地再次出现。
这样类似的情况还有很多,就像是这个本子需要随时待在他身边一样。
后来,他把本子彻底当成了日记本,记录下了那时他所有的乌糟想法。
头痛还未停止,殷染又隐约觉得手臂上十分滚烫,像是被嵌进一条加热的线型烙铁,烫痛感线性地向上延伸着。
殷染脱开外套,还没露出手臂就透着薄薄的衬衫发现了一道狭长的光亮,一直延伸到近心脏的位置。
接着,殷染身旁那个日记本上的字迹突然全部褪除。
本子上浮现了几行字:「媒介者身上带有偏离者的诅咒印记,媒介者死亡,偏离者自动归位。未能在禁契延伸至心脏时击杀媒介者,偏离者消散。」
殷染呆怔地看向那几行血色的字迹,全身麻木。
显然,媒介者说的是津行止,而偏离者就是他。而这些话揭示了一个残忍的事实,他和津行止之间,必有一死。
那一瞬间,殷染像是被沉入无间深潭,顿时失去了所有感知。
特别的礼物
殷染的意识仿若一时被抽空,又猛地灌进一汪混合着冰碴的水,那种冰冻的冷寒比他所经历过的所有月圆之夜都要彻骨,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他一生桀骜不驯,洒脱不羁,唯独津行止第一次带给了他想要安定下来的感觉。
带着这份热切,他企图在规则的缝隙里找出一份完美的可能。
可每当他以为一切都要风平浪静时,命运便会给予他当头棒喝。
他自以为是地抗争着,殊不知命运的捕网却从未远离,一直在他身边的某个角落潜伏,伺机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