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讥诮道:“没有任何法度能牵制我,我之所以不杀你,只是家里那位不允许我出格罢了,但这不代表我不能,懂吗?”
殷染抬眼,对上殷允那双满含恐惧的双眼。
此刻,殷允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抓在身侧却还止不住地颤抖。
殷染刚有抬手的架势,殷允便立刻高声道:“你别过来!”
那声高呼让殷染情绪微变,眸子里的猩红随之闪烁跃动。
殷染反常的变化让殷允周身紧绷,他死死盯着殷染,声音剧烈震颤:“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种纯粹的恐惧勾起了殷染久违的凉薄,他冷声道:“是什么你不必知道,总之不是人。”
他话音刚落,殷允旋即摇头,试图自我说服:“不对!你一定是在装神弄鬼!一定是……”
虽然不是刻意,但既然已经恐吓到这一步了,殷染索性便贯彻到底。
他后退几步,从台子上抓起一把刻刀,猛地划入掌心。血液从伤口处涌出,黏稠地聚集在刀口处,却丝毫不流动。
殷染猛地甩手,大量的鲜红的血浆念在殷允的下颚处,迟缓地下坠。
殷染舔掉手上的血渍,将深长的伤口展示在殷允眼前。
血液再度外溢,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殷允看着那不可能发生的一幕,像是被数十根木棍同时击中后脑,疼痛到麻木。
伤口很快完全长好,殷染随手把刻刀扔回桌面上。
“够了吗?”殷染道。
刻刀在桌面上滚了一圈,被迫停在一摞文件前方。
刻刀同桌面接触的声音虽轻,却像是敲在殷允神经上的最后一记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