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说完,津行止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他拉起殷染的手,一言不发地撸起他的袖口。

有那么一瞬间,殷染有想缩手的冲动。

在他残余的记忆里,似乎从没有人曾这样试图探查他的伤口。

他压下那份稍纵即逝的慌张,略微动了一下手指,装作不经意地滑过津行止的手心:“你这种态度,不怕我觉得自己没做错吗?”

直到确认殷染的过敏症状已经消退,津行止才甩开他的手:“都是成年人,总不至于只有‘做错了事后拿到糖,就以为自己做对了’的辨知力吧。”

殷染幽幽地看了津行止一眼,目光落在他唇间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津行止斜视他一眼:“我们重新谈谈条件吧。”

殷染饶有兴致地抬起眼,对上津行止的眼睛:“怎么说?”

“我认真教你所有你不懂的事物,尽我所能帮你快速融入。从今以后,你安分些。”

殷染在津行止的话语里听出一些别的意味,于是问道:“安分……是指对你,还是别的?”

“你理解的全部。”

“哦……”殷染坐上了津行止刚刚坐上的椅子,“你应该知道,我了解一切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苦恼的,是你——”

他又指了指外面:“和他们才对。”

短短几天,殷染早已不像当初那样被动了。

短期内他们四个人谁都不可能和组合解绑,为了避免殷染以这种半清不醒的状态继续带给组合负面影响,对他的教学是势在必行的。而这一点,显然已经被殷染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