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好吗?”
多少有点没话找话的味道。
楼画应了一声。
他坐在石桌上, 心情很好地轻轻晃着腿。
他像只邀功的小动物一样, 说话的尾调轻轻扬起:
“我弄掉了相柳好多脑袋, 九婴也差点死在我手上,我厉不厉害?现在我自由了。”
听见这话,秦东意微微皱起了眉。
相柳、九婴。
这两个代表着上古异兽的名字就这样被他如此轻飘飘的说出口,但话的内容却如此沉重。
所以, 楼画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一个人这又是经历了多少事情, 又受了多少伤。
秦东意闭闭眼睛。
他轻轻拍着楼画的背,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边温声道:
“我可以帮你。下次遇到这种事, 可以与我一起。”
楼画却不以为然:
“我自己可以,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 不用你帮。”
“但我想。”
秦东意往后退了半步, 将楼画从怀中推开, 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道:
“我想和你一起。”
这些天秦东意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当初那个孩子从小哑巴、到娄娄、到十三,再到现在的楼画。
这些名字所代表的那些人,似乎天差地别,但又好似从未变过。
秦东意似乎没怎么参与过楼画以前的人生,他只认识娄娄和十三,喜欢的也是十三。
所以在两人刚重逢时,他看着楼画,觉得他变了。可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不是楼画变了,是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完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