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绣城吗?”楼初心没有看过书信,虽然已经认定,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江洲漓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嗯。”
“是。”楼初心也没有细问,转身就往门外走。巫马定澜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上江洲漓,说是先过去看看情况再决定,这会儿却突然飞鸽传书回来,看来多半就是在绣城遇到棘手的事情,需要借助江洲漓的力量来解决了。
她心里想得通透,办事效率也很快,等晚上掌灯时分便回来偏院,然后告诉江洲漓一切都已经打点安排妥当,随时都可以出发。
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江洲漓让杏子去找来老管家,借口说巫马定澜不在府里,她同几位夫人有些误会因而闹得彼此都不太愉快,自己一个外人不好继续借住在平王府了,要去城外的寺庙小住静养几日,等巫马定澜回来再做决定去留。
然后就有模有样的雇了马车,带上几件行李,潇潇洒洒的和楼初心出发了,而目的地自然是绣城。
两人夜以继日的奔波,终于在第四日进了绣城的管辖范围。
还没到正午时分,官道旁的茶棚里冷冷清清的,落座的客人就只有在等候路人雇车的赶车老汉。
富态的掌柜站在柜台后记账,年轻的店小二在端了饭菜上来给老汉后,闲来无事把抹布往肩上一甩,就趴在空桌子上睡觉。
江洲漓和楼初心走进茶棚的时候,掌柜最先看见了他们,停下打算盘打得噼啪响的右手,抬头笑脸盈盈的开口询问,“两位公子想吃点什么?”
“吃饭。”为方便赶路,两人都扮作了男子的模样。楼初心递上去几颗碎银子,“随便来点饱肚子的就行,赶路。”
掌柜点了点头,脸色却已经不如之前好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扭头冲店小二吼道,“你个天杀的二娃子!有客人了,还不赶紧起来招待客人!白天里也就知道睡,惰性那么大,夜里不知是不是去偷人了!”
店小二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浑身无骨般眼神迷离得可以,没给掌柜任何回应,也不开口问问客人口味,就一脸不耐烦的往后院走去。
江洲漓和楼初心安静的走过去桌子旁坐好,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完全是一副不怒不争的模样,惹得隔壁桌子的车夫老汉十分好奇的看了她们一眼。
很清秀的两个年轻男子。年长的大约双十年华,神情有些倦怠疲累;年轻的十七八岁,脸色有些苍白,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看包袱的形状,里面似乎裹着一把像琵琶或胡琴之类的乐器。
很奇特的搭档,但他也只当两人是可怜的流浪卖艺者,甚至不敢同地头蛇争论两句。
店小二很快的从后院把饭菜端上来,然后唰的一声重重的放在了江洲漓她们这一桌,也不等江洲漓和楼初心有什么表示,就突然脚步变得轻盈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去和赶车老汉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