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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爷心中咯噔一下,好在他本来脸色就吓白了,这时便不大显了:“小女去她姑母家做客了,并不在家,请公公恕罪。”

“无碍,无碍。”太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当下摆了摆手,而后笑着对于寒舟施了一礼,“日后再见,便要恭称一句驸马爷了。”

于寒舟还撑得住,在场也只有她还能笑得自然些:“您客气。”

她送太监出门,塞了个荷包给他,说道:“可否请公公给公主传句话,三日后,我在知味楼等她?”

只是传句话而已,公主去不去,是公主的事,太监知道这位是未来的驸马爷,乐得做这个人情:“好嘞。”

送走了太监,于寒舟再回到院子里,家里已经乱了。

“我如今只是后悔!”阮老爷瘫在椅子上,满脸的后悔,“我就不该叫下人的口风守那么紧!”

家里的下人都被他教训过,谁也不许说没有侄少爷,家里就是有侄少爷,是老家那边的孩子,谁问都要这么说。

如今四邻也都知道,阮老爷家有个远房侄子,很是出息。

阮老爷当初是想着,女儿的名声还是要的,如果给人知道“阮州”其实是“阮如舟”,她整日在知味楼跑动,别人占她便宜怎么办?她的名声怎么办?因此严厉约束下人的口风。他觉得,皇上一定是派人打听过,结果没打听出来,真以为他有个侄子,才下了圣旨。

阮夫人此时也脸色发白:“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