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陶直见于寒舟笑了,以为她对王自念很满意,心情也好起来。作为兄长,帮了妹妹,他自然是高兴的。
他以为于寒舟到此就要打住了,没想到她跟诸多公子哥儿们聊得愈发火热:“我与你们却不一样,自打我十三岁那年得了长辈赏赐,知道了那般滋味,便立下志向,待我日后有成,便要纳诸多美妾在家中,日日温香软玉。”
其他人见她这般直白,也不觉得她轻浮,这大概要归功于她年岁小,且长得好,加上目光澄澈不见淫邪,都觉得她是性情中人,纷纷认可:“男子汉大丈夫,娇妻美妾在怀,自然是雅事一桩。”
唯独陶直,暗中踢于寒舟的脚,一下又一下,叫她住口。
他从来不知,自家表妹竟是这样的人,还什么“十三岁得了长辈赏赐”,简直胡说八道,那明明是他的事,被她照搬了!
陶直是十三岁那年被母亲在房里放了伺候的人,知晓了这回事,现在被于寒舟借用,他说不出臊多还是气多,踢她的时候甚至忘了她是女子,极用力踢她。
于寒舟占了他的便宜,便叫他踢了两脚解气,然后把腿收回来,放到他踢不到的地方,继续说道:“兄长们房中都放了人吗?可还有人不知这般滋味?”
她说话时,目光直直落在王自念的脸上。不必多说,她就是冲着王自念去的。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好奇地看过去。
王自念太规矩了,太端方了,看起来就像是规矩守礼的人。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是冲动好奇的时候,他当真守得住吗?
只见他端茶的动作一顿,一时没有答话。
“怎么?王兄没有吗?”于寒舟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