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知道,星辰花的花语。”郁洛遥收紧了自己的衣襟,背对着溟宋和聂将心,在迢迢月色里,走进了无边黑夜里。
人心难测难得,懂者一生坎坷。
聂将心呆坐在石阶上用手拄着头,仰望着满天星空。一阵轻风掠过耳边,引得她警惕的偏过头去:“是你?”
“你流泪了。”溟宋站在屋顶上,低眸望着聂将心的背影。
“我只是在想,郁洛遥为什么会甘心用半生阳寿来换一个魔的安稳余生,魔拥有无止境的生命,更何况是焱夜这样不死不伤的妖怪。人的寿命不过百年,这样的付出,对她来说太过奢侈了。”
“焱夜曾问过我,有没有可以延长人类寿命的方法。”
“所以,你怎么说。”
“我实话告诉他,没有。”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对方都是自己心里特别的存在。”
“妖和人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情感。”
“你不信?”聂将心轻轻扬眉,转过身面对溟宋而立。
“不信。”
“你知道我和郁洛遥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吗?因为我们都是异类。”聂将心顿了一下,依着木门站着,躲在溟宋看不见的地方,“我和她都是人和妖的孩子,所以不被其他除妖师和巫师接受。但我和她的血液里流着天生的命运,所以除妖驱魔渡鬼是我们活着唯一的意义。可能郁洛遥她对妖,天生怜悯,也或许,只对焱夜怜悯。”
“那么你呢,怜悯过妖吗。”
“没有,我憎恶妖。”
“呵——”溟宋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我的母亲就是被父亲亲手杀死的,他就在我的面前,杀死了母亲,本来也打算杀死我,但我身上的除妖符保护了我,后来,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