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踏着重重的脚步,指着官尔文,脸色变得难看了,还敢问她为什么,你自己干的缺德事,自己不知道。
“你说这多大一男人了,整天躲在房间里,人家黄花大姑娘也不像你这样。我可不是你老娘,管不了你贼多事情。还有老大男人的不上工不干活,别老想着靠别人养,羞不羞呀。就算是亲爹娘,也不可能一直养着儿子。”
围墙上探出几个看热闹的人头,对着院子里争锋相对,针尖对麦芒的两个人,指指点点,嘴上是不嫌事大看热闹,“啧啧,老娘我就觉得石头他娘受不了小叔子的懒散了,吵起来,快要打起来!”“男人间的事情就应该男人管,人家大哥也没出声,这个嫂子太会惹事了。”“嘿,你咋说的,脑袋里塞粪了,臭烘烘的。”
出乎意料的是,官尔文并没有被戳破脸皮的窘迫羞愧,他若无其事抓起地上的鱼,放在木盆里,笑眯眯对着石花说:“过来帮小叔的帮,我要做鱼。”
掐着腰的春花傻眼了,她已经准备和小叔子骂战了,怎么脸皮薄的小叔子还能这样若无其事。他惹上了脏东西!墙头上的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一个大男人居然受得了来自女人之辱骂,要知道,石头他娘都快指着他骂孬种,窝囊废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官尔文这个读书人忍受辱骂,难道
她们似乎嗅到了微妙的气息,脸上是跃跃欲动的好奇,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叔嫂呀,这真是个微妙的词。几人仿佛看到官老大头顶上万马奔腾的草原。
“死八婆看你大头鬼呀,赶紧回去把你家的汉子喂饱啊!懒婆娘,就会整天扒墙头。”春花转过来,拿着抄起扫把跑过来了。
几人觉得她心里有鬼了,没鬼怎么会急的把人赶跑呢。真是可怜的官家老大,婆娘给他带绿帽子,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官尔文笨拙收拾鱼,还时不时问着石花,这样做对吗。石花一伦点头,若有其事的样子。但实际上,石花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哪能记住复杂的杀鱼步骤。
其实官尔文也不完全相信石花能够记住,他只是为了心安而已。他宰好鱼后,拿起菜刀开始片鱼了。菜刀上闪着雪亮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平时被人经常拿来磨锋利。
可等到进了灶房,官尔文愁了,他不懂烧火做菜了。然则,他明白大嫂生气了,他很识趣没有去打扰嫂子。没人有动手,官尔文望着一盆鱼片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