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生继续下山打水,满头大汗,累得喘气了,这样五个土坑才积满了水。
在场的人都很好奇在坟地前挖五个土坑用来做什么的?还往里面灌水。
陈悦雨叫陈文昌把那五条黑鲤鱼倒进土坑里面,张子俊想过去帮忙,被陈悦雨叫住了,这件事只能他自己做。
其实除了陈文昌外,他的其余四个兄弟来做也是可以的,只是眼下坟地前只有陈文昌是程老先生的骨血,也就只能他一个人把黑鲤鱼分别倒入五个小土坑里了。
“然后呢?”陈文昌问。
“等天黑。”陈悦雨说。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知道是饭点了,陈文昌叫张子俊和刘猛下山给陈大师打包个晚饭回来,还特意嘱咐了要去上好的餐馆里打包。
给大师吃的东西可不能马虎。
两个小伙子下山后,陈文昌拿来一瓶营养快线,旋开盖子递给她。
有点渴陈悦雨就喝了,陈文昌坐在她身旁,却不怎么说话。
太阳渐渐沉入山头,天边的晚霞都散去了。
陈文昌抽根烟出来叼在嘴角,平时很喜欢说话的他,这会儿倒是没说什么话,抽着闷烟,心事重重的样子。
抽完一根,紧接着又抽一根,他特意离陈悦雨比较远,不让她闻二手烟。
见他连续抽好几根了,陈悦雨问他怎么了?
“没事,心里烦。”陈文昌吸着烟,又说,“大师,你说我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听到这里,陈悦雨敏感的知道陈文昌原来是舍不得他爸,他是父亲从小疼到大的,受了很好的教育,对父亲肯定有深厚的感情。
“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不用过于伤心。”陈悦雨说。
“没有,我不伤心,只是有点舍不得。我都还没尽孝呢,还想着娶个媳妇,让他高兴下,诶,他看不见了……”
听着陈文昌说的话,陈悦雨平静的心里也起了波澜,今晚养在小土坑里面的五条黑鲤鱼会迎来生死时刻。
早之前她就跟陈老先生说过了,要埋葬在这个灵气极其纯净的坟地里,子孙后代会有折损,今晚这五条黑鲤鱼,会死多少条,陈悦雨真的不敢肯定。
陈文昌作为老先生的儿子,自然是五条黑鲤鱼里其中一条。
在山里简单吃完饭后,天越来越黑了,蚊子也多了起来,陈文昌给陈悦雨递驱蚊水,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还挺细心体贴的。
山里越来越黑了,很快伸手不见五指。
临近12点的时候,坟地里忽然刮起阵阵阴风,陈悦雨的爪机“叮咚”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