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概是来不及了吧。”萧楚奕望了望天,摸摸鼻子,试图与自己的乌鸦嘴撇清关系,“我提醒过你了。”
“那你会穿墙吗?”盛绛河哭丧着脸问。
“不会。”萧楚奕答道。
盛绛河仰头看了眼那边几个肌肉发达还带着武器的男人,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短腿。
肯定跑不过那几个人。
“那我们是不是死定了。”盛绛河满脸绝望,决定自暴自弃,“我要给小叔发短信,让他记得来年给我们多烧点纸……”
“怕什么。”萧楚奕轻轻一敲盛绛河的脑门,“我不是还在吗。”
“啊。”盛绛河捂住脑门,仰起头刚想抱怨两句,就被迎面扔来的外套糊了一脸。
“这么不和谐的场面小孩子还是不要看了。”萧楚奕挡在盛绛河面前,将他推到墙边,“在这儿等我。”
听到身后的鬼哭狼嚎的时候,盛绛河捧着手机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他转过头,就看到萧楚奕倚靠在墙边,放下袖子,挡住手腕下侧一道青痕。
虽然只从眼里过了一瞬,但对比着苍白的肤色就显得尤为醒目,便也分外地扎眼。
萧楚奕低垂着眉眼,目光从伤口上一晃而过,脸上的愣怔也跟着一闪即逝。
除此以外,他身上可以看得出来的伤口就只有脸颊侧边两道划痕,还泛着红,有血珠缓缓的聚集在伤口的边缘,他大约是感觉到了,只是随手抹去了,在指尖染上一道红。
盛绛河的视线跟着那道红落下,余光里扫到瘫倒在地的人的时候,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现在萧楚奕就是现场唯一一个站着的人了。
盛绛河抱着萧楚奕的外套,仰头看着他,嘴巴控制不住地张大,半晌才感慨了一句:“萧老师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