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教头完全不信很没有诚意地应了一声,“那我怎么听说,你昨天晚上是搂着人小学弟喊‘老婆’走的?”
这一次,燕玑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我那不是醉了嘛!醉了的人就算抱着块石头喊老婆,那也是常有的事嘛!”
虽然燕玑的话,徐教头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但是,毕竟是自己最看重的学生,不能连这点儿脸面都不给他。
徐教头皮笑肉不笑地朝着燕玑笑了笑,接着就让他跟着自己上楼去喝杯早茶。
楼是教头们的办公楼,早茶是经典的南府早茶,带虾饺黄金糕烧卖的那种。
茶自然也是好茶。
只可惜这种高雅的西府龙井用来配这个场合跟这两个粗人,着实是有些不合适,堪称暴殄天物。
燕玑捧着徐教头给他的玻璃杯喝了一口茶,热腾腾地抿着杯沿,丝毫没有大户人家出身的样子。
也难怪徐教头会觉得他是个苦孩子,整天里像个老妈子一般想着把这只小麻雀给变成翱翔九天的雄鹰。
谁成想这哪里是一只麻雀啊,这他娘的就是一只懒惫的凤凰!
话虽如此,燕玑却并不是不知道如何饮茶如何品茶的。
他只是懒得罢了。
再好的东西,见多了,也就那样。
燕玑放下了玻璃杯,看着徐教头道:“徐教头,您找我有事儿吗?”
徐教头从自己那厚重的书柜前转过头来,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没事。我没事就不能找我的学生来唠唠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