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做了噩梦:在梦朝处理完祥鸟之后,那把还沾着他的血的刀刃,对准了容夜的胸口,狠狠的刺下去!随着容夜不可置信的倒下,梦朝的脸上如罂粟花般美丽恶毒的笑容渐渐绽放开来······

“不要,不要,容夜,容夜!”他一下子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头发都被汗水打湿,浑身冰凉,容夜,他一心只能痛苦的想,容夜怎么办,容夜逃婚去了哪里,他回来后会不会受梦朝的蒙骗。是啊,他就算再不相信人,可梦朝毕竟是他抛弃的新娘,他对她肯定有很大的愧疚,利用这个,梦朝就容易行刺多了。

怎么会,梦朝怎么会想杀容夜呢?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也想不清楚,在他的书里,梦朝的形象近乎于扁平,和所有的公主一样,美丽瘦弱,等着自己亲爱的王子来救赎,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这个梦朝公主怎么了,她为何对容夜有杀意?

“残暴的父皇”,难道是雪国国王做了什么,所以梦朝要报复在容夜身上?

一夜无眠。第二天从用早餐开始,徐晚羊就一直想着要逃走,他得回去,然而姚助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样,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微笑的开口:我陪二少爷一起。

一起,一起!这两个字都快把他折磨疯了,为了防止他密不透风的监控,徐晚羊只好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这间书房不大,在三楼,只有一间窗户,总而言之,要是他不太在乎自己的这双腿了,大可从三楼一跃试一试。

他在书房里把书翻得哗哗响,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在屋内踱来踱去,终于决定出去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这都什么社会了还搞囚禁啊,我是他朋友赶紧放我进去,快点,你们这里是监牢不成吗!”

大熊!徐晚羊心里一喜,赶紧出去,差点撞上姚助那面无表情的脸,赶紧咳了咳道,“那个,我朋友来看我,这个总没有问题啊。”

“二少爷--”

“你先别说话,那个人只说不让我出去,可没说不让我朋友进来啊。而且我可告诉你啊,现在这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样囚禁我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我是忍了很久才没有去告你们的。让大熊进来,我心情好点了,再考虑那个人的建议。”

姚助理似乎笑了一下,不知是笑徐晚羊的天真还是任性,但是他答应了,“二少爷当然可以见自己的朋友。”

“徐晚羊,你可把老子吓死了知不知道!”大熊上来就猛然抓住他的肩膀,“我TM还以为你小子醒不过来了!太好了,这下看到你清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这个多愁善感的人甚至上前抱住他,死命的拍了他几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哎哎哎你够了啊。”徐晚羊虽然感动,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这不好好的吗,再说我命这么大,怎么会这么轻易死呢。”

“你还说,你知不知道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你躺在你家地板上一动不动,可把我给吓死了,后来你父亲公司的人正好也过来,就把你带回来了,请了家庭医生,你都昏迷三天了,听到你醒的消息,我就赶紧赶过来了!”大熊抹了抹自己润湿的眼角,“你这些天都去哪儿鬼混了,幸好我坚持不懈的去你家找你,发现你晕倒了,你这日子过得也太悲惨了吧。”

“我哪里悲惨了,大哥,我挺好的,对了,听我说啊,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