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朝身披大红色的斗篷,帽檐出一圈白色的绒毛裹着精致的小脸,脸上仍挂着泪痕,看着让人心生怜爱。此处僻静,夜深更没想到会有人前来,而且认出此人后,她更是奇怪:我们不过一面之缘,怎地他对我好像很熟悉,叫得也太亲切了。

徐晚羊自上次一面,还是第二次以人身见到梦朝,心里雀跃不已,快步向她走去,临近时忽而觉得自己的言语不妥,又行礼道,“见过梦朝公主。”

“徐公子不必多礼。”

“原来公主还记得我啊。”

她微微点头,“上次你和殿下一起,你是,殿下的朋友?”

“正是。”

她惊讶了一下,继而微笑道,“我来雪国这些日子,还没瞧见殿下有什么朋友,徐公子倒是第一个。”

“这是我的荣幸,”徐晚羊笑了笑,又细心问道,“梦朝公主,是想家了吗?”

她的手指捏着斗篷的边缘,点头,“我是初次离家,所以经常会想念,让公子见笑了。”

“这有什么,想家是人之常情嘛,待日后殿下和公主成了亲,公主再诞下子嗣,这就有了自己的家,对家乡的思念,也会少些。”

“成亲······”梦朝嗫嚅着,好像这两字对她十分遥远。

徐晚羊奇怪,“怎么,公主莫不是,对容夜殿下,有什么不满意之处吗?”

“当然不是!”她连连否认,脸上的忧愁更甚,似乎满腔心事,最后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喃喃的开口,“徐公子,你既然是殿下的好友,依你之见,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举世无双啦。”徐晚羊十分得意的在她对面坐下,在他心里,他家容夜自然是最好的。

“举世无双,”她低低的重复,“这些我知道,殿下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智,都是万里挑一,可是要说为人夫君这方面,梦朝看来,殿下似乎没有这个意愿。”

呃,夫君嘛,徐晚羊卡了半响,这个怎么说呢,容夜那小子就是这方面还没开窍吧,不然梦朝这样的人间绝色,哪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他还是一块木头啊,木头。

“徐公子,”梦朝温柔的开口,“你是殿下唯一的好友,殿下可曾和你说过对我的看法,他是不是不满意我,我心里总是不安,请你不要对我隐瞒,如实告知便可。”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殿下绝对没有不满意你,而且,殿下也不是那种会在背后议论姑娘的人啊。他对梦朝公主的看法,不曾与我谈过。”

“是这样吗?我总觉得,谁也猜不透殿下的心思,他心里好像有一座迷宫,梦朝连入口都找不到。”

徐晚羊急了,“那个,你要对这段感情有点信心啊,入口很好找的,而且,容夜吧,他也不是像你说得那么难懂,有时候他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也不懂得表达感情,你可千万不要就这么放弃他啊,不然不只是容夜,连我也要吐血而亡了。”

听到他这番胡言乱语,梦朝却掩口笑了起来,那双眼睛如弯月一般迷人,徐晚羊自觉有点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