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夫人娇笑的看他一眼,给他斟了一杯酒,“别说那么多,孩子还在这儿呢。”
那个叫香儿的女孩悄悄退下,刚刚的乖巧全然不见,脸上尽是一片冷冽的寒意。
平稳有序的车轱辘声,空气里似乎还有淡淡的药材香,徐晚羊睁开眼,头昏得厉害,但双手别在背后被绳子牢牢的绑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感觉自己处在移动的空间里,外面听到车夫驾马的声音,更重要的是,他后背还贴着一个人。
两人被绑在了一处,不仅手腕被绑着,麻绳更是从胸前绕了几圈,将两人固定在一起,徐晚羊斜眼看过去,从衣着来看,和他绑在一起的应该是位姑娘。
徐晚羊悲哀的想,他真以为那李户有那么善心,不会让他代替自己的女儿去做雪妖的祭物,现在看来,他一个奇怪的又是鸟又是人的陌生物种,怎么抵得过人家的宝贝女儿嘛,人心真是险恶啊,防不胜防。
不过倒是没问问他那雪妖长什么样,吃人是怎么个吃法呢?
听着名字,应该是全身雪白的怪物,至于对献祭品的吃法,他倒希望能一口吞了最好,千万不要学文明人还要煎啊烤啊,也不要上来先啃手啃脚,想到自己血淋淋的被撕开,徐晚羊身上又一阵发抖。
如果真是这样,老子到时就咬舌自尽。
和他背靠背的姑娘一直没动静,估计迷药下得太重了。
马车似乎驶了丛林,能听到鸟叫和虫鸣,而且只属于森林的清凉空气也钻进他鼻子里,不过他此刻是丝毫察觉不到什么沁人心脾了,他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努力去想别的人,比如陆济元那家伙,弄丢了祥鸟,他父亲不会扒了他一层皮吧,真是可怜。还有他最挂念的。
容夜。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心里就微颤了下,这次死了回到现代,他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回来了,既然梦朝已经和容夜订了亲,最后成婚的事就水到渠成了,有梦朝在身边,他就不会那么寂寞,心里的伤口也能慢慢被抚平。
只是想到再见不到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徐晚羊想,应该是没来得及好好告别吧,聚散终有时,可散的时候没能好好说句再见,终究还是遗憾的。
正当他在这伤春悲秋时,和他背靠背的姑娘突然咳嗽了一声,徐晚羊立马道,“你醒啦!”
再说这陆济元,弄丢了祥鸟之后,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差点都把整条街都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只好垂头丧气的去往殿下寝宫请罪,他心里打定主意,愿意受到任何处罚,可刚在半道上就被父亲截了去,没办法他只好期期艾艾的想和父亲禀告。
“你再说一遍?”
老父亲的眼底满是不可相信,一步步走近他,陆济元心里咯噔一下,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吞了一下口水,“我说,把······”
“把祥鸟,弄、丢、了,”陆将一字字的重复,“可是,为什么殿下的祥鸟,会到你手中?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去碰这只祥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