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会突然恢复人身呢?”徐晚羊在床榻前坐下,看向自己的右臂,使劲甩了甩,好像不疼了,绷带拆掉了,是因为伤口好了吗?那如果再受伤的话,不会又会变成鸟了吧。

“哎不管怎样,还是做人最自在!”他往床上一躺,暗想着,这下成了人,和容夜的交流也就没那么多障碍了,等我好好问清那个森林公主的下落,帮容夜赶紧完婚,到时做完主婚人,自己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像是初次来的一样,又细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那书桌上还有未完成的书稿,徐晚羊兴致大发,跟在后面写几个字,“你好,我是徐晚羊。”

不过,容夜怎能相信自己就是那只祥鸟呢?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相信吧。

许是作家的习惯,徐晚羊虽然爱说,但往往表达的意思没有写出来更明确,既然如此,就当先写个草稿好了。

写完之后,他举起来满意的看看,嗯,字虽然丑点,但意思都到位了,按照容夜的性格,开始肯定不会相信他,但能安稳留下,日子长了,慢慢也会相信了。

他起身背着手又在屋里转了转,瞥到那案上还未吃完的东西,想到这做人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再也不用吃那些味道不变的鸟食啦!

等了许久,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徐晚羊做好姿态,双手叉腰,看到来人后猛一转身,定然吓他一跳!

却见容夜脸色苍白,脚步不稳,被吓着的反而是徐晚羊,他下意识要去扶,“容夜,你怎么了?”

容夜捂着胸口,看向他的目光冷冽逼人,就像一只警觉的小兽,“你是谁?!”

徐晚羊这般没心没肺的人,都被他这目光和话语都刺得心底一疼,算算日子,和他朝夕相处的也都快一个半月了,每天都呆在同一间屋子里,晨起睡前都是他,还有他温柔的抚摸,轻声的唤他:知知。虽然他很讨厌这个名字。

“你不记得我啊?”徐晚羊扑闪着双臂像是翅膀一样,“你再好好想想。”

“你到底是何人!”

容夜再一问,手上的剑已经蓄势待发了,徐晚羊都没看清那墙上的剑何时到了他的手中。

完了,看来娃娃是被他逼急了,但他心道,不能怂,不能太丢脸,于是大步走向容夜,姿态那叫一个从容淡定,“你可听好了,本少爷行走江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徐--晚--······”

说不完了,因为离那身影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容夜手中的剑已经飞速运转,直直的刺穿他的胸口,那速度还是没能看清。不过这下也能深刻体会,陆将那老东西说得,容夜的剑术雪国第一,是个什么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