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本能觉得这几个人不好惹,可是唐瑛执意要前往京城,再留在白城也没有发财的路子,再想想大小姐的身手,他又壮了胆气,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
连北夷人也是大小姐手下亡魂,何况这么几个人。
那总镖头四十如许,瞧着也和颜悦色,说话也是通情达理:“你们兄妹俩这是在白城遭了兵灾吧?既然寻到了莫某面前,某岂能见死不救,只管安心跟着车队走,有莫某一口饭吃,必饿不着你们兄妹俩。”
张青忙向他致谢,唐瑛敛衽欲拜,却被莫总镖头拦住了:“张姑娘万不必客气。我瞧着姑娘气色不好,可是生了病?”
唐瑛既与张青假作兄妹,便随了他的姓氏,掩了唇咳嗽两声,缓缓道:“劳总镖头关心,这一向都病着不能成行,才拖到了现在才欲入京寻亲。”
她不开口时,有种病美人的楚楚风姿,但一开口便又是不同,一张苍白的小脸生动了许多,眸中冷意稍减,如同风中细竹,有种说不出的坚韧风骨,连一身粗布衣衫也难掩她的绰约风姿。
莫总镖头的眼神亮了。
唐瑛与张青成功混进商队,还与那贩运货物的商人见礼,不过是镖局添了人,与他的商队无涉,那年约五十的姜老板也不甚在意,只客气两句便又缩回马车去了。
莫总镖头见张姑娘身子柔弱,病后才愈,虽不好再给她弄辆马车,但让她做货运的板车倒可以做得了主。
唐瑛坐上板车,还愁眉不展,万分忧心的盯着张青的脚,悠悠说:“哥哥,你的脚还未大好,可走得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