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果然,刚才觉得他可爱,只是错觉而已。
她假笑一声,放轻了力道,申屠川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季听暗暗吐槽一句娇气,看着他放松的脸,想了一下问:“陛下快要生辰了?”
“嗯,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申屠川闭着眼睛道。
“往年生辰,陛下都在做什么?”季听有些好奇。
申屠川眉间多出一条沟壑:“无非是各国使臣来朝进贡,宫内大摆宴席,一直到除夕夜才结束。”一连几日都要设宴,虽说每次只需露个面便可离开,可他还是不想去,提起这件事,他便满是不耐烦。
季听看着他的脸,再一次感慨暴君人设上的别扭,明明是个残酷暴虐的,可偏偏在国事上不怎么和大臣起冲突,明明整日里动不动喊打喊杀,可每逢祖宗规矩,就是能遵守就遵守,真让人不知该说他到底算明算昏了。
她勾起唇角:“还有二十余天,时间上也挺急的,臣妾似乎要给陛下准备礼物才行了,陛下可有想要的?”
申屠川顿了一下,缓慢睁开眼睛,通过铜镜与她对视:“你要送孤礼物?”
“是啊,这是臣妾第一次为您庆寿,自然要好好准备一下,只是不知道陛下喜欢什么,怕臣妾准备的您不喜欢。”季听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平心而论,暴君对她还是不错的,她自然也该投桃报李,不能只仗着安眠药的身份胡作非为。
申屠川看着她满是愉悦的眉眼,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的生辰每年都过,可每年的生辰都在应付各国使臣,还要参与让人烦躁的宴会,那几天做的事没一件是他喜欢的,所以他不太愿意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