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对。”阿兰理解地蹭蹭他,任揉,“总有那么多人觉得工作比家庭重要,我的父亲也是。”
“好像没听阿兰说过自己的父亲。”珀西好奇地问。
“因为我再也见不到父亲了,虽然在一起时觉得他独/裁又苛刻,可是离开了,又好想家。”阿兰失落地说,“还有我的母亲,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走时已经开放二胎了,希望他们能再生一个。”
“阿兰不要哭,我陪你就是家了。”
“嗯。”阿兰看着漫山的野花,没有再说话。
他到这的那一天,整个晴风港都在下雨。
倾盆的雨水从城墙滑落,将整个护城河都抬高,蔓延的雨水在城外荒芜的土地上汇聚,将战场上的尸体泡的腐烂发胀,为了避免瘟疫,他们把尸体成堆地丢进海里。
阿兰就是在这样的尸体堆里醒来的。
他有些茫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无论是以前的身体还是现在的身体所保留的记忆,他都不该活着。
但他明白,如果任自己再停留在这冰冷的雨水中,可能就要再死一次了。
死亡的感觉很恐怖。
死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再想死。
可他找不到一点吃的,海边的贝壳早就被捡完了,随后城破,他一路跟着难民啃着树皮草根逃亡。
所以在遇到珀西,拿到第一块饼干时才那么感动那么委屈。
我明明是为了救人才死的,为什么会活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