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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言自诩是做大事者,不会耽于男女之情,凤烛轻爆,美玉在前,他也不由地喉头滚动,起了心思。

隐在长窗外吹冷风的郭飞燕,见到这情形,哪有不懂的?顿时等不下去了,冲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眼中毫不掩饰的阴狠,吓得那丫鬟一哆嗦便敲开门进去。

“公子,夫人,更深露重,先饮了这合卺酒,暖暖身子,这酒是奴婢特意温过的。”

姜婳抬眸望着这位紫衣丫鬟,她天庭饱满,下巴圆圆,双垂髻上绾着大红发带,腰间的束带也是大红色,显得极喜庆。

亏得这丫鬟心细,她都忘了还有合卺酒这回事,怎么连梓言也将此事忘了?

一想到,他可能是被自己的姿容晃花了眼,姜婳便觉面颊发烫,怕宋梓言看出端倪,忙冲那丫鬟招了招手:“有心了,拿来罢。”

姜婳沉浸在心愿达成的喜悦里,却丝毫未曾留意宋梓言的神色,更没看到他眸中的阴翳与恼恨。

宋梓言怎么能不恼呢?虽然这三年是刻意吊着姜婳的,可他对姜婳也并非全无感情,别说姜婳体贴识大体,就说这张恍如明珠生辉的玉颜,摆在屋里也让人心生欢喜。

她生出的孩儿,定会比飞燕肚子里的更招人喜爱。

他原想着事成之后,把姜婳软禁于后宅供他赏玩,无奈飞燕不允。也罢,女人就是小心眼,为了不误正事,他忍下了。

可看着丫鬟捧着的托盘上,两盏白玉盏中酒光潋滟,宋梓言才明白女人的心眼比他想象的还小,飞燕连他入洞房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