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语驾车回了。

视线里少了文渣,才发现今天的天空竟然如此的清明。

而她的心情却清明不了。

渣男贱女喜欢渣男贱女,但好像也不愿意找自己的同类成家呢。

她倒是听过一句话: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多么讽刺,多么龌龊!

谁给了他们这样的权利。

老天爷就应该让这种人配成对,社会也会更加和谐,渣男贱女日子过腻了就各玩各,公平合理,不吵架,没伤害,多开心,多自在,何必又去伤害无辜的人。

红色保时捷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

叶子颂沉着一张脸,一路跟随。

直至跟着上了御溪山,才将车在路边停了。

从漆黑高大的越野车上下来,砰的甩上车门,但这也消不了他一丝的怒气。

在路边站了半响。

转脸,一条长椅在不远处,他走过去坐了,掏了根香烟,点燃。

白色烟雾从唇齿间溢出、散开,冷俊的面孔笼罩在氤氲中。

澄澈的眼睛望着御溪山的晴空和山峦,眼底一片空洞。

身后车辆飞驰,风过,卷起落叶。

一个女清洁工拎了个扫把走过来。

瞅了瞅叶子颂,将地上的烟头扫了。

叶子颂略略瞟了眼来人,转了个方向,继续抽烟。

“脚。”

清洁工用扫帚碰了碰叶子颂的鞋子。

叶子颂皱起眉,抬了脚。

清洁工将他脚下的烟头也一并扫了。

“小伙子,遇上难事一个劲的抽烟也没用。”

叶子颂还穿着早晨跑步的运动套装,头发未整理,有一种随意的凌乱感,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脚边抽了一堆烟头。

大白天的坐在这路边,倒像个不务正业的青年。

抽烟的手略略一顿。

这是在跟他说话?

余光中对方好像正盯着他。叶子颂吐了一口烟,一声不吭,又将自己转了个方向,继续抽他的烟,白色烟雾缓缓散开。

“被老板骂了吧?”清洁工又道。一副了然的神情,心道给有钱人打工真不容易。

这御溪山住的都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这些人家里多的是像这样的年轻人,保镖、助理、秘书,她可没少见挨了骂出来抽烟撒气的。

看叶子颂高高大大的样子,眉目英气,倒像个保镖。她听说像这样长相英俊的保镖可不少赚钱呢。

周围除了风吹落叶的窸窣声,没有人声。

这女人的声音极其刺耳。

叶子颂转了脸,冷冷的瞧了这多事的女人一眼。

他极少和这些婆婆妈妈打交道,不过也能看出对方满脸想找人攀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