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下意识看了看门口,她倒不是怕水光潋假扮阿婆给她送饭被发现后水光潋会被取消笔试资格,而是怕他被发现后,会影响到她。
到时候监考修士认为他俩联合起来搞小动作,那她努力了这么久和为了笔试熬的那些夜不是白搭了吗。
流筝留意着门口的监考修士,没注意到桌上的那只小乌龟周身似乎凝了寒霜,紫色的龟壳冒出一丝丝冷气。
客栈里,魏煊视线紧盯着流筝和水光潋看。
“就是无聊,所以来找你了嘛!”水光潋歪着头笑,那笑容像邻家大男孩,邪性被他完美地隐匿在姣好的皮囊之下。
“……”
水光潋来得实在太突然,流筝也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幽默风趣、纯良无害,竟然会干出如此出格、不按套路出牌的事儿,对他的印象一下子降了一些。
“你有病啊,你不想考蓬莱学宫,我想考,你快走吧,不然我现在就出去告诉监考你假扮阿婆。”
本来跟水光潋也不怎么熟,流筝以为他专程来捣乱,便脸色不客气地说。
她一发脾气,桌上那只小乌龟身上的凝霜就化了一层,龟壳上的冷意也消了几分。
“里面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一声吼,听见监考修士的脚步声。
流筝赶忙跳过去将手上的帽子摁到水光潋头上,手里的大围巾也将他的脸蒙住,将他往外推。
她推人的时候,听人水光潋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出的啊些题太简单咯,你觉得不?”
流筝:“呵。”
在监考修士进来那一刹,流筝立马收手,鞠躬说了一句:“谢谢阿婆!”然后转过身,神色如常地走到桌边,坐下,吃饭。
监考修士狐疑地看了“阿婆”一眼,听见阿婆捂着嘴咳嗽,他松下戒备,颇有礼貌地将阿婆送出去。
“这个小魔头好奇怪。”流筝咬着筷子嘀咕了一句,正准备夹菜,发现袖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抖。
是那颗血红色圆珠。
“怎么回事?”流筝将圆珠拿出来,盯着它瞧,可她发现圆珠更抖了。
吃饭的时间也有时限,流筝没一直研究下去,准备先吃了饭再说,她将圆珠放到桌上,恰巧小乌龟就在旁边,她发现圆珠抖得更惨烈了,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