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才睡下不久,耳朵里接收到地窖那边的篱笆发出了声音,对地窖的重视让大脑中还活跃着负责警戒的传感神经第一时间将警惕意识传达到主脑。
青梅瞬间睁开眼睛,翻身下炕,伸手随意捞了件薄棉袄往身上一套,这就脚步轻巧地出了房间,手脚熟稔地取了麻绳摘了弓,另一只手上还顺了门边用来巡逻的长棍。
“过来,海哥,没事,没人。”
赵三明压低了嗓音跟张大海说话。
青梅听清了是赵三明,可看他偷偷摸摸,还带着另一个看身影就块头不小的男人,青梅只当这家伙是旧病复发,又欠揍了。
让买的粮食没带回来,反而带个男人回家,这是从哪里琢磨出的坏主意?
青梅有一点失望,不过也只是一点,转瞬即逝,下一刻,青梅手上长棍如标枪,被青梅快准狠地投掷了出去。
正在琢磨着如何提前叫醒青梅的赵三明只听见一阵破空声,抬头一看,当即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僵在原地。
旁边,紧挨着赵三明的张大海也看见了,不过他却是第一时间连滚带爬地躲开。
等那从天而降的长棍擦着赵三明的脑袋插入地里,张大海顾不得噤声了,嗓子抖啊抖,如同寒冬腊月长在地里的小白菜,弱小可怜又无助:“三、三三明?你咋样了?别吓哥啊,活着就吭一声?”
外面太黑了,张大海就看见长棍从赵三明脑袋的方向插过去。
赵三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没回答张大海的话,反而是先往院子里低声地喊:“梅子,青梅,是我回来了!我身边这个是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