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利:“那也得看今年水会不会下降,要是降了,脚能踩到河底的话,还不得被下面的瓦片给硌到脚疼啊。”
阳臻好奇插嘴:“河里咋还有瓦片?以前河边有啥房子不成?”
周堂叔也忍不住接腔,带着点儿炫耀:“嘿嘿,咱大岗屯外面这条河,没房没瓦,可它能捞坛坛罐罐,就现在,咱们屯里家家户户谁没几个丛河里捞出来的罐子碗儿啊?”
周大柱:“俺们家撒尿的那个罐子就是从河里捞的,不过我爹说现在没以前多了,我记得小时候我跟我哥还会去泅水寻宝。哎对了哥,你还记得俺们小时候从河底捞出来的那个长满绿刺儿的四脚缸子不?”
忽然被点名的周大树被迫出声加入群聊:“嗯,记得。”
阳臻越听越不对劲,皱着眉沉思半晌,忽然不确定地问周堂叔:“铁牛叔,这不会都是从山里冲出来的吧?”
那么多,怎么也得是个大规模的什么地儿吧。
一时间,隐藏在山里的遗民聚集地啊,大型山中墓啊,这些想法纷纷从阳臻脑子里冒了出来。
周堂叔见怪不怪地摆摆手,嗨了一声:“可不是嘛,这个事屯里人都这么觉得,还有说是个啥太后墓的,不过这些都跟俺们没关系,寻了也莫啥用啊。”
韩江也是一惊,不由跟阳臻对视了一眼。
还是个啥太后的墓?那可不得了啊,肯定是有好东西啊,这咋就成了莫啥用了?
“铁牛叔,你们这个想法就不对了,现在古董是不咋卖得起价,可咱们又不是要弄出来卖,怎么说也得跟公社领导报告一下吧?看看国家有啥用没。”
韩江脖子都从毛领子里伸出来了,整个人充满了要为国家人民冲锋陷阵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