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老娘闪了腰,赵三明倒也没故意为难人,挠着脸颊皱着眉说:“等一下,我去问问青梅。”
意思就是他自己是同意了的。
青梅刚好挑着一桶水回来,赵三明赶紧上前把水桶给接了,拎着就哒哒哒跑去水缸边把水倒进去。
青梅收了扁担站在原地,等赵三明把另外一桶水也拎去倒。
这画面,瞧着就像是挑水的男人跟拎水桶的女人,若不是赵三明比青梅高出一大截,画面还是相当和谐的。
看见站在屋檐下门口的许大河,青梅翘了翘嘴角朝对方点头示意,许大河愁苦的脸上也带出点笑意来,随意攀谈两句:“青梅去挑水了?现在那边人多不多?回头我也该去挑水了。”
“没什么人,大家好些都一大早就挑了,那时候的水更清。娘跟嫂子病好一点没有?去拿药了吗?”
在称呼上,虽然青梅平时不爱说话,可非说不可的时候,喊出“娘”这样的话也完全不勉强。
对她来说,这些不过是一个代称,就像当初听见狗子说自己叫狗杂种一样。
“拿了,昨儿我就拿老支书开的条子去半月屯找了李医生,拿了退烧药。”
退烧药也是稀缺药物,能拿到,也是难得。
赵三明回头看见大哥跟青梅唠嗑,怎么看怎么像地里两个大老爷们儿干完活偶然碰见了,就随口唠几句的样子。
摇了摇头,赵三明觉得是自己成天在家里做家务给弄头晕了,倒好了两桶水,赵三明把两只木桶重新拎来放到青梅面前,就说了给许大河做几顿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