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踩到泥泞的路面上滑得摔倒了,狗杂种马上就一声不吭地爬起来继续跟上。
等回到家,赵三明还在灶台前烧火,跟青梅打了个招呼,再看狗杂种,愣了一下,登时笑得捂肚皮,“哎呀娘哎,这是哪儿来的泥娃子?也太好笑了吧!”
原来狗杂种滚了好几下,这会儿就剩下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其他地方都是稀泥或者泥水。
青梅侧身回头看了一眼,神色自若地转回视线盯着赵三明:“给他洗澡,衣服就换我今天改好的那套,以后他就由你照顾。”
这两人好像挺聊得来的,一个爱说,一个爱听。
青梅对自己,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要是狗杂种都跟着她成长,长大以后说不得就也成了不善交际的闷葫芦。
这个时代,闷葫芦还勉强凑合,可等到几十年后,闷葫芦老实人就从褒义词变成了贬义词,也从优点变成了缺点。
“嘎——?”
赵三明的狂笑戛然而止,瞪圆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青梅。
青梅不为所动,语气淡淡:“以后他的小名叫狗子,大名叫孙致远,明天就拿户口本过去,让老支书把狗子的名字写上去。”
上了你的户口本,当然是你来照顾,青梅觉得这个逻辑很正常。
赵三明不大乐意,他自己都还是个少年性儿,现在居然要他照顾孩子。
可面对青梅的吩咐,赵三明也只敢动着嘴唇嘟嘟囔囔,连声儿都不敢发出来,只能背着青梅偷偷瞪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