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孙酒鬼被田寡妇迷了心窍,可实际上迷他心窍的也就那口马尿水。
只要有得喝,让孙酒鬼挖了自家祖坟他都会干,也不知道田寡妇到底有啥能耐,竟然让孙酒鬼那么听话,也没听谁说田寡妇有啥钱能给孙酒鬼买酒喝啊。
既然都已经留下了人,顺手就能做的事,青梅也不会嫌麻烦。
想了想,青梅看了狗杂种一眼,说:“待会儿我带狗杂种去老支书家里走一趟。”
至于为了啥,自然是为了狗杂种。
原本青梅是想着收留狗杂种到化雪开春,到时候狗杂种总不至于冻死,再慢慢等公社上调节安排,反正跟她无关。
可有了先前感情上的些微波动,青梅对狗杂种也多了一分感情。就好像听他喊自己一句“梅姨”,曾经那个要侄子喊她玫姨的随口之言就真的一点点变成真了。
狗杂种很聪明,听懂了,咧嘴朝青梅露出个灿烂的笑来。
狗杂种脸上因为冻疮,也因为干燥,红青交杂像是调色盘,并不好看,可青梅瞧着觉得倒挺顺眼的。
晚上又吃的兔子,之前是爆炒,这次就红烧,用火慢慢煨,煨到骨肉分离,汤汁完全浸透了肉丝,咬一口,满嘴香。
为了搭配菜汁,赵三明花费了大量的口水跟青梅描述汤汁拌饭的美味程度,让青梅点头答应拿出了两碗杂粮,赵三明高高兴兴蒸了干捞饭。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末,再有两天就是十二月了,冬天彻底降临。
今天白日里有太阳,傍晚的时间拉长了些许,昨天六点左右都已经天黑了,可今天却还有余晖映照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