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煜又饮了一口那茶水, 道:“再好吃的茶水,吃了太久,也就厌倦了...”
月红煜握着那茶杯,一身红衣都好似黯淡了。
江梓念见他低垂着眼眸,长发柔顺, 在烛光之下闪烁着顺滑的光泽。
这一刻的月红煜安静乖巧地仿佛九百年前那个蜷缩在他身边的小天狗。
江梓念见他浑身落寞,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发。
那发丝触手柔顺。
许久没有人这样碰过他的头顶,月红煜忍不住抬眸看了江梓念一眼。
江梓念看着他,月红煜此番显然是细细装扮了一番。
眉如新柳,唇若丹红。
他轻撇江梓念的这一眼,烛火落在他眼中,潋滟起微澜,那其间的风情更是难以言说。
月红煜生得极美,他的这种美就算在天狗中亦是绝色。
这九百多年的磨砺,叫月红煜不似寻常天狗那般的娇媚,反倒多了几分雄雌莫辨的英气,五官多了几分棱角,但他如今心智却又只有两百多岁,所以眉眼间又多了几分天真。
这等天真与媚色混杂在一起直叫人越发挪不开眼。
江梓念微微一顿,继而收回了手。
他见月红煜一直都在看着他,江梓念微微动了动唇,道:“你没有做错什么。”
月红煜哪里会做错了什么。
他不过是陷得太深,将一颗心全然都给予了梵寂,但梵寂却从未给过他一点真心。
月红煜不过是梵寂随手收的一个小天狗,他给予他的一切教导与耐心,全都基于他与旁人的一个赌约罢了。
他赌赢了,月红煜也便再无用处。
“你主人..或许也有他不得已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