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的时候,总是不肯喝药。”

“每次,总要我喝一口,说那药不苦了,你才肯喝。”

说到这个地方,白鸿卿弯了弯唇角。

白梓性子要qiáng,平素最看不惯白鸿卿,白鸿卿若是说这药不苦了,他是定然不愿意输给白鸿卿的,咬着牙也要喝下去。

每每喝药之时,白梓喝了多少,白鸿卿便喝了多少。

而白鸿卿好似总不怕苦。

白梓喝完之后,他便会将准备好的蜜饯塞几个到白梓嘴里,自己却浑然不觉得药的苦涩,只是看着他笑,而后轻轻刮刮他的鼻子。

往事又骤然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其实,哪里有不苦的药。”

白鸿卿笑了笑,继而又将手中的药喝光了。

之前每每总是白鸿卿来这般哄着白梓,却没想到,如今还有白梓来照料白鸿卿的一日。

白鸿卿将药喝尽后,他就着江梓念的手又躺了下去。

江梓念正收拾着桌上的药碗准备离去之时,白鸿卿看着江梓念,他忽而道:“小梓帮我过一个生辰罢。”

江梓念顿了一下。

在微光之下,白鸿卿躺在榻上,他看着他,神色并不似玩笑。

江梓念许诺可以答应他一个要求。

他明明可以要求更多,但他却只向江梓念提出了这个要求。

几百年前,白梓欠了白鸿卿一场生日。

白梓背叛白鸿卿的那一天,恰好便是他的生辰。

白鸿卿做好了白玉丸子给他,他等了他很久,却只等到了那些前来追捕他的白家修士。

白鸿卿躺在榻上,微光照在他面上,他的神色叫人有些看不分明,光与影皆在他面上jiāo错着。

他眼底似是有些极浅的yīn影。

江梓念看了他一会儿,他答应了。

“好。”

江梓念并未问,是过什么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