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快死了。”
江梓念当即皱了眉,他心中确是猛地一涩。
想起白鸿卿身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却微微垂眸,并未看他。
“胡说什么。”
他只是用纱布兜着碾碎的药草,又重新坐在了白鸿卿身旁。
他伸手搭上了白鸿卿的手腕。
白鸿卿倒也并未拒绝,只是这般静静地看着他。
略略为他诊脉过后,江梓念的眉头亦渐渐蹙了起来。
忽而间,江梓念似是察觉出了什么,他猛地抬眼看向白鸿卿,眼中满是惊痛之色。
“我的修为...尽数散了,是不是?”
白鸿卿的唇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此刻,白鸿卿脉象紊乱不已,他原先的内伤竟是一直未曾痊愈,如今旧伤未平,却是伤上加伤,经脉尽断,浑身气血逆流,竟是...竟是...
江梓念眸色骤然一沉,他当即攥住了白鸿卿衣袖,道:“你先前究竟修行了何等法术?!”
就算白鸿卿之前旧伤严重,加之如今的新伤,体内情况却也不至于这般糟糕....
如今,他这等状态...
江梓念抿唇,却已然不愿再想下去。
江梓念看着他,他指尖攥得微微发白,他紧紧盯着白鸿卿。
就算被他此刻这般紧攥这衣襟,他却也无半分反抗的意思。
他只是目色平和地看着他,眼眸中不见什么波澜。
见到江梓念,这般怒色,他眼眸中却骤然浮现出一点温柔。
良久,白鸿卿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