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他一会儿,继而弯腰将江梓念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将他放在寒冰chuáng上。

江梓念如今早已熟悉了这寒冰chuáng,不会再如最初那般觉得冰寒难忍了。

这些日子,江梓念都只是趴在他原本的小窝里睡,邶清如并未再如之前那般与他同睡了。

那日月红煜的一番话竟好似刺进了他心底,这些日子一直萦绕在他耳边,叫他片刻不得安宁。

他从不觉得月红煜说的是对的。

他向来克己自持,月红煜那话中隐含之意实在叫他又气又恼。

但月红煜那话却又隐隐勾起了他心底隐埋的一个疑点。

他若是当真清心寡情,万事淡漠如浮云,他又为何会对他徒儿生出这等偏执....

求而不得乃是世间苦痛之最,求而不得方生偏执。

毫无疑问,他很在乎他徒儿。

那么,他如今这般的偏执又是所求为何?

邶清如反反复复在心中问了自己很久,但是他参不透一个答案。

他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这般偏执之心就好似是凭空而起的。

他偏执地想要找到他,继而又固执地想要他永远陪着他...

还因为误以为江梓念要离开他险些入了魔。

邶清如思索了很久,始终无法明白。

月红煜的话好似给了他一道灵光,他隐约觉得自己好似窥探到了什么,又好似一直戳不破那层屏障。

此刻,江梓念在chuáng上正睡得安稳。

白犬雪白的尾巴尖一下下地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