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江梓念便心下坦然了许多。

它伸出小舌头舔着碗里的琼浆玉液,那玉露实在清甜甘冽。

只可惜小碗太小,小白犬又脸太大,最后的一点却怎么也舔不到。

它几乎整脸都埋在碗里了,看上去实在有些憨态可掬。

忽而,只见一只手轻轻将那绿玉小碗的一角扶了起来,那小碗内的琼浆玉液便倾斜流至另一角,江梓念忙又舔了几下,这才将那仙风玉露喝尽了。

它如今还只是很小一只。

一碗仙风玉露下肚,它不由打了个饱嗝。

邶清如又轻轻抚了抚它的绒毛,他看着它眉目间的冷冽都柔和了几分。

之后几日里,邶清如再也未曾流露过一丝的落寞或悲伤的神色。

他真的好似彻底从之前的那段往事中走了出来。

江梓念看着心下也稍稍安稳了许多。

它想着前几日邶清如那落寞的模样,他便不由得想要亲近讨好他一二。

由是,两人的关系渐渐亲近了。

在两人做师徒的时候,江梓念都未曾与他这般亲昵,邶清如亦未对他这般耐心温和。

但如今,江梓念成了小犬之后,邶清如却对他分外亲近了起来。

江梓念瞄了一眼邶清如,心中暗道:莫非....他这师父是个绒毛控?

*

伤筋动骨一百天,江梓念之前伤的可远远不仅仅是筋骨,它如今身上的伤也只能一天天养着,虽好了大半,却时常有所反复,如此竟拖了许久也不见痊愈。

它本说伤好之后便离开,如今却迟迟不能离开了。

天狗在幼年时期生长得很快,几日便是一个样子,江梓念在这天一峰上养了月余,它先前软软绵绵的小软垫,如今也长出了锋利的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