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轻摇了摇头,还是离去了。
后来,邶清如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关了整整三天。
江梓念曾试图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身板挤进去,但是都未能成功。
看着外头的太阳升起落下,第三日,那人才终于从屋内出来了。
打开门的那一刻,一只雪白的小犬正趴在门口,它蜷缩在屋前,显得有些神色恹恹。
见邶清如终于出来了,它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朝他略有些兴奋地嗷叫了一声,但是邶清如却并没有看它。
三日未见,只见邶清如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显得多了几分惨白。
他唇上并无一点血色。
他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一向透彻漠然的眼眸中此刻却压了太多深邃和沉重的东西。
他从屋内走了出来,自顾自朝远方走去。
江梓念连忙跟了上去。
这茫茫雪地之中,四处静寂空旷,晨曦的微光照在那人身上,他一身白衣显出几分惨淡。
它跟在他身边。
这一刻,明明,邶清如面上的神色依旧同往常一般。
江梓念却觉得他比之前更冰冷了。
他的身形在这白茫茫的雪地中显得有些单薄,他走在雪上,修为到了邶清如这个境界,雪地上早已不会留下他的脚印。
江梓念抬起眼看着他。
在这空阔无垠的雪地上,他穿着白衣,面色苍白,那模样,就仿佛随时便要消散在这天地之中。
江梓念想要上前去勾住那人的衣摆。
但邶清如走的很快,由不得它的一点停顿。
他身上的冰寒之气,比平日里冷冽了许多,叫人一靠近他便觉得冰寒刺骨。
很快,江梓念发现邶清如竟是来到了他之前的小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