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古德小姐,小点声!”

“哦,对不起。”她动作缓慢地关上了校医院的门,好像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庞弗雷夫人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样子移动到达莉的病床前,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用眼神警告两位男生,便回到办公室去了。

卢娜把一根葱一样的玩意儿、一个花斑大伞菌和一大堆猫褥草似的东西塞在达莉手里,最后抽出一卷脏兮兮的羊皮纸递给了哈利。

“……这是让我带给你的。”

是个小纸卷,哈利立刻看出又是邓布利多让他去上课的邀请。

“我想我得先走了。”哈利收起羊皮纸,眼睛死死盯着德拉科,“你好自为之。”

德拉科从鼻腔里嗤出一声冷笑,无声地说出一句话,看口型来猜应该是“快滚”。

“这是什么呀?”达莉把那葱一样的玩意儿举到了眼前。

“哦,是戈迪根。”她说着把猫褥草和伞菌塞回包里,“你要喜欢就留下吧,我有好几个呢。这个能挡住大嘴彩球鱼,很有效。”

德拉科古怪地看了卢娜一眼,明显在思考大嘴彩球鱼是什么东西以及卢娜的精神是否又出现了问题。

“你怎么还不走?”达莉把那根葱放在床头,问他。

“我在这里看了你两天。”

“是吗,谢谢、你不去休息一下?”

“不去。”德拉科没好气地说,他觉得有些郁闷,她好像都没赶过波特走。

“那你自己的事呢?”达莉开封了一盒卢娜带给她的巧克力蛙,它一下跳到被子上,她们还在奋力捕捉它。

“等你好了一起去。”

“呃,我还要再呆一两个星期呢。”她回忆了下哈利之前讲的话,“所以,要不你——”

“你为什么总想赶我走?”德拉科不满地抓住还在跳跃的巧克力蛙,对它使用了一个消失咒。

他是委屈的、迷惑不解的,他刚刚给自己的感情下了一个新的定义,为什么另一个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不是说了会原谅的吗?哦,如果她知道了是他下了毒,会选择原谅吗?他和邓布利多两天前谈好的交易,还能继续下去吗?

“我没有啊,我只是、卢娜这不是来了嘛。”她当然想跟卢娜玩啊!达莉没想过德拉科的的心思百转千回,只是单纯觉得女孩之间的对话,男生在旁边听着怪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