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哈利走到弗农面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三个。”
“这摄魂怪又是什么古怪玩意儿?”
“他们看守阿兹卡班巫师监狱。”佩妮说。
话一出口,是两秒钟的死寂,然后佩妮猛地用手捂住嘴巴,似乎刚才一不小心说了一句令人恶心的脏话。弗农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哈利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费格太太倒也罢了——可是佩妮姨妈?他知道她是一个哑炮,但她一直说自己从不接触那边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他惊讶极了,问道。
佩妮似乎被自己吓坏了。她战战兢兢带着歉意地看了一眼弗农,手微微下垂,支支吾吾地说:“好多年前——我听见——那个可怕的男孩——对她说起过他们,很多年了......”
是啊,她已经装作“正常人”很多年了。她不愿意告诉弗农自己也曾渴望去霍格沃茨上学,她的妹妹是一名巫师,而她也只是一名哑炮,她能接触到魔法世界,但是她永远也无法融入那个世界。她尝试过、努力过,她甚至拥有过一支魔杖,但对于她来说,那不过是一根在普通不过的木棍。
“如果你是指我的妈妈和爸爸,你为什么不说他们的名字呢”哈利大声问,但佩妮没有理睬他。她似乎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哈利感到非常震惊。几年前有一次佩妮姨妈情绪爆发,尖叫着说哈利的妈妈是个怪物,除此之外,哈利从没昕她提起过自己的妹妹。而她居然记得魔法世界的这点细节,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忘记,平常她总是竭尽全力假装魔法世界并不存在的。
弗农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接着又张了张又闭上了,显然是在挣扎着回忆怎样说话。他第三次把嘴张开,声音嘶哑地说:“这么说——这么说——他们——嗯——他们——嗯——真的存在,他们—— 嗯——这些死魂怪?”
佩妮痛苦地点了点头。
弗农的目光从佩妮身上转向达莉和德拉科,又转向哈利,似乎希望有人大喊一声:“愚人节!”看到没有人这么做,他又把嘴巴张开了,而就在这时,今晚的第三只猫头鹰飞来了,他也就不用费力地再说些什么了。猫头鹰像一枚长着羽毛的炮弹,嗖的一声飞进仍然开着的窗户,啪嗒嗒地落在厨房的桌子上。哈利从猫头鹰嘴里扯下第二封公函样的信封,撕开封口,这时猫头鹰腾身飞回了外面的夜色中。
“够了,粗鲁的猫头鹰。”弗农姨父心烦意乱地说,噔噔噔地走到窗口,又把窗户重重地关上了。但他似乎情绪稳定了下来。
亲爱的波特先生和德思礼小姐,我们约二十二分钟前曾致函于你们,之后魔法部改变了立即销毁魔杖的决定。你们可以保留魔杖,直到8月12日受审的时候再做正式决定。
经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商量,魔法部同意将开除学籍的问题也留到那时再做决定。因此,你们可以认为自己是暂时停学,等候进一步的调查。顺致问候。
你忠实的马法尔达霍普柯克,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司。
达莉抢过羊皮纸,把信读了好几遍,又问德拉科:“你的呢?”
“我哪知道。”
紧接着,又一个猫头鹰撞到了玻璃上,它看起来累坏了,它的主人一定让它以最快的速度飞来。